每经记者：王紫薇 陈婷 王郁彪 赵雯琪

2021年，未来商业领域的不少行业大施拳脚、破浪前行，也有不少行业结束野蛮生长，迎来最强监管。不少互联网大厂一号位陆续隐退，平台经济也开启转型，驶向下一个高地。

如果过去是面镜子，回顾过去，总是能让我们“知得失”。或许在前行中，我们会迷失在思绪中一瞬；但更多时候，我们步履不停，尝试实现“最优解”。

在2021年年尾，每日经济新闻未来商业智库回顾这一年的新闻，并盘点出了“2021未来商业十大新闻事件”，回顾是为了更好前行，2022，我们期待美好发生。

No.1

抖音“兴趣电商”横空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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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4月8日，在抖音电商首届生态大会上，抖音电商总裁康泽宇首次阐释“兴趣电商”概念，即一种基于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满足用户潜在购物兴趣，提升消费者生活品质的电商。他表示，抖音有良好的内容生态，众多优质创作者，多元化用户和较为成熟的兴趣推荐技术，有很大机会做好兴趣电商。未来一年，抖音电商将推出三大扶持计划，帮助1000个商家实现年销破亿元，1万个优质达人年销破千万元，100款优质商品年销破亿元。

未来商业点评：抖音做电商是抖音生态的自然延伸，兴趣电商概念的提出，则是为抖音的电商战略逻辑确定了一个差异化基调。抖音最大优势是通过“前台”的优秀视觉化内容创作和“中台”的精准数据科技，把原本处在“后台”的沉默消费力量唤醒。区别于传统电商“人找货”的搜索逻辑，兴趣电商满足的是潜在的购物需求，提倡“货找人”。对品牌商家而言，能够精准触达自己的消费群体，有利于其进一步拓宽市场想象空间。也再一次搅动了原本以“猫狗拼”格局稳固的电商格局。

No.2

2021年互联网反垄断罚款超200亿元

2021年11月18日，国家反垄断局正式挂牌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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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被确立为互联网反垄断“大年”。4月10日，国家市场监管总局作出行政处罚决定，责令阿里巴巴集团停止滥用市场支配地位行为，并处182.28亿元罚款。这一数额刷新了中国反垄断行政处罚纪录。10月8日，国家市场监管总局根据《反垄断法》第四十七条、第四十九条规定，综合考虑美团违法行为的性质、程度和持续时间等因素，依法作出行政处罚决定，责令美团停止违法行为，全额退还独家合作保证金12.89亿元，并处以罚款计34.42亿元。

未来商业点评：2021年，互联网反垄断进入高潮期。自年初的平台经济领域反垄断指南重磅发布，到反垄断法修正草案的提出，再到不久前国家反垄断局挂牌成立，反垄断制度正越发健全。随着反垄断的层层推进，企业无法再通过“二选一”等垄断行为左右市场，市场的竞争在这一年间正朝着良性方向发展，公平竞争成为了主旋律。受到反垄断的影响，互联网企业的经营思路也在回归“本贞”，不再以建立围墙、打压竞对来建立自身的市场优势地位，而是通过升级组织架构、追逐新的市场机会等方式应对新的市场环境。这对于企业自身和社会而言，都无疑是一件好事。而在合规经营的大方向下，更多普惠大众的创新商业模式的诞生也就成为了可能。

No.3

亚马逊大规模封杀中国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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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4月，亚马逊开启新一轮大规模封杀中国卖家行动，跨境电商圈损失惨重，人心惶惶。4月30日至今，傲基、帕拓逊、泽宝等多家头部跨境电商的产品相继遭亚马逊下架，大部分卖家2020年营收都达数十亿。“大卖”遭殃，“小卖”们更是遭遇“灭顶之灾”。资金链不够稳健的“小卖们”需要面临多方资金压力：亚马逊店铺账户资金被冻结，货物在海外仓被迫低价贱卖，供应商索要货款……破产不过是在一夕之间。

未来商业点评：从2021年“黑五”部分卖家反映的情况来看，亚马逊对于违规店铺的“绞杀”，似乎远未结束。究其原因，一方面，对于部分违反亚马逊经营规则的卖家而言，违反平台规则理应受到相应惩罚；但另一方面，在海外电商市场，亚马逊仍处于相对垄断的局面，难免有“一家独大”、自定规则之嫌。这也给中国跨境电商带来启示：学会多条腿走路，以便不受掣肘。封号事件后跨境电商基础设施投融资的火热，也印证了这一点。

No.4

互联网平台走向“世纪大互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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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9月9日，工信部有关业务部门召开“屏蔽网址链接问题行政指导会”，会上，工信部提出有关即时通信软件的合规标准，要求限期内各平台必须按标准解除屏蔽，否则将依法采取处置措施。9月13日，工业和信息化部新闻发言人、信息通信管理局局长赵志国表示，屏蔽网址链接是7月启动的互联网行业专项整治行动重点整治问题之一，当前，正在按照专项行动的方案安排，指导相关互联网企业开展自查整改。11月29日，微信官方宣布在点对点聊天中将可之间访问外部链接。12月27日，美团和快手达成战略互联互通合作。

未来商业点评：多年以来，互联网平台多以外链禁止等方法来打造竞争壁垒。分久必合，2021年，中国互联网平台间的世纪大互通，时机已至。不过，由于平台互相之间的业务差异性较大，互联互通的进展更需要企业互相之间的协调沟通，寻求互利的发展路线。毕竟，互联互通的本意是促进公平竞争、共同发展。与此同时，为了避免产生因一蹴而就造成的各类问题，建议各平台把控好互联互通的节奏，并在此过程中解决随之而生的“隐私”、“安全”等方面的问题，真正做到便利消费者。值得一提的是，互联互通的推进正在带来一个公平、公正、公开的竞争环境，中小企业有望从中获得机会。

No.5

极兔收购百世中国快递业务

成2021中国快递最大“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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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0月29日，J&T极兔速递（“极兔”）和百世集团共同宣布达成战略合作意向，极兔速递将以约68亿人民币（合11亿美元）的价格收购百世集团中国快递业务。百世集团创始人、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周韶宁在内部信中表示，百世集团将把国内快递相关公司的股权、资产、网点、转运中心、人员、技术、系统等转让给极兔速递。12月17日晚间，百世集团发布公告称，其国内快递业务转让给极兔速递的交易事项已完成交割。该协议已获得相关监管机构的批准。

未来商业点评：起网一年后，今年的极兔一方面在全国各地用“击穿底线”的低价倾销，令老牌“通达系”们倍感压力与危机，另一方面，则通过各种资本手段搅动本不平静的快递市场。2021年4月获得新一轮融资时，极兔估值已达78亿美元，超过了圆通速递、申通快递、韵达股份等老牌快递公司，仅次于顺丰控股、京东物流和中通。对于极兔而言，收购百世中国快递业务比规模提升更有意义的是，极兔将通过百世接入到阿里的电商市场，其市占率上限被打开。几家快递“老大哥”多年形成的“默契”和市场平衡，就如此出其不意被打破。不过，随着监管趋严和相关政策的颁发，快递市场竞争单纯依靠低价策略难以为继。极兔此举能否打破快递行业整合的历史魔咒？

No.6

去内卷：互联网大厂普遍取消996

凌晨两点的北京西二旗，灯火通明的大厦无疑是属于互联网企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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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1月，腾讯发文执行965工作制，即9点上班，6点下班，工作5天。据了解，下班后员工若加班需要申请，且加班时长与领导的绩效考核挂钩。随后，字节跳动被爆出采用“1075”工作制，即早上10点上班，晚上7点下班，工作过5天。快手、vivo等互联网大厂也相继表态，宣布取消996、大小周制度。

未来商业点评：所谓“996”，是指从早上9点工作到晚上9点，每周工作6天，是在互联网快速扩张时代的产物。并且一度，996成了硬性要求，变了味。目前，平台经济普遍进入转型期，996成了“内卷”的代名词之一，并不能像此前一样产生实际价值，并且不一定能够提高工作效率。今年以来，越来越多年轻人包括外界都开始“反内卷”，互联网大厂放弃大小周，采取“1075”“965”工时。此外，今年8月，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最高人民法院联合发布了10个超时加班典型案例，提示用人单位违法行为风险，促进依法规范用工，明确劳动者维权预期，引导劳动者依法理性维权。需要明确的是，年轻人反对的是内卷，而不是反对奋斗。减轻无谓内耗，提升工作效率，才是更健康的工作方式。

No.7

互联网公司创始人纷纷隐退

张一鸣与黄峥（右）均退居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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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拼多多、字节跳动、快手等多位互联网企业创始人陆续退居幕后。2021年3月，拼多多创始人黄峥卸任拼多多董事长，在2020年7月，其已卸任拼多多CEO一职；字节跳动创始人张一鸣于2021年5月辞任字节跳动CEO、2021年11月退出字节跳动全球董事会；快手创始人之一宿华于2021年10月卸任快手CEO。而在此前，马云等一号位也先后隐退。

未来商业点评：从张一鸣、黄峥的内部信中可以看到，两人并不是完全脱离公司去做其他事情，黄峥要从事“农业科学研究”，这一领域也是拼多多的下一野望；张一鸣则希望花更多时间思考，脱离业务，靠近使命。无论是为了个人爱好还是个人追求，不少行业人士将此次创始人大规模隐退归因于大环境趋严。同时也应该看到，不少互联网公司已经进入了转型期，创始人此时的选择，客观上也给公司带来了新鲜血液，有利于公司在存量市场的激烈竞争中，寻找第二成长曲线。

No.8

滴滴上市156天

启动纽交所退市工作及香港上市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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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2月3日，滴滴在官方微博上宣布：经认真研究，公司即日起启动在纽交所退市的工作，并启动在香港上市的准备工作。今年6月30日，滴滴正式登陆纽交所，股票代码为DIDI，发行价为14美元。7月4日，滴滴出行APP由于存在违规收集使用个人信息问题被各大应用商店下架，同时滴滴旗下相关联的25款APP也都被下架，下架之后，新用户将无法继续注册使用滴滴出行及其相关业务。

未来商业点评：今年以来，滴滴的资本化之路可谓坎坷，同时也牵动着其他打算海外上市的创业公司的神经。在美股上市156天后，滴滴宣布退市的同时，对外披露“启动在香港上市的准备”，不仅给了所有拥有着超过百万用户的数字化平台关于网络信息安全的警示，也给此前有海外上市计划的公司提供了一个参考。另一方面，滴滴App下架也带来了出行行业的新一轮融资潮和市场竞争。今年下半年，曹操出行、T3出行、哈啰出行分别宣布获得融资，阿里也先后投资入股哈啰出行和大众出行，出行市场迎来了久违的“百家争鸣”局面。如果滴滴得以成功在香港上市，也将为其他寻求上市的出行公司带来新的想象空间，不过目前监管部门对于滴滴安全审查的靴子尚未落地，滴滴未来将面临怎样的处罚？网约车的监管政策变化还将给行业带来怎样的影响？依然存在诸多不确定性。

No.9

小红书滤镜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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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0月，有网友在微博吐槽小红书博主发布的“滤镜景点”笔记，称其内容描述与实际景观不符，游客实地探访后产生较大心理落差，随即引发话题热议和舆论风波。针对这一热议话题，小红书随后在其官方微信公众号发布文章“向用户真诚道歉”，同时反思对用户决策提供的多元信息不够充分，表示存在部分用户过度美化笔记的情况，且社区内“避坑”类的笔记展示不足，将尝试推出景区评分榜、踩坑榜等产品，便于用户获取更多元的信息。同时，小红书也启动了新一轮“杂草”整治。

未来商业点评：小红书滤镜风波的背后，折射的是互联网内容平台所遭遇的普遍困境。一来，内容平台需要大量的UGC内容吸引流量驻足，“为爱发电”的内容创作者到底是少数，也就导致了平台上集结了大量的营销内容，平台的内容真实性随即受到冲击，核心竞争力朝不保夕。二来，小红书本身无法跑通自身的商业模式，“恰饭”和内容平台的定位存在着天然的相悖之处。如果贸然推进商业化，必然会侵蚀到小红书赖以生存的内容生态，如今在小红书上依然猖獗的虚假内容将更刹不住车。然而，在电商巨头相继加码自身“种草”能力的当下，以强“种草”能力著称的小红书若想维持着自身的独立性，商业化又是其不得不走的路，小红书迫切需要寻找到在商业化和内容社区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的方式。

No.10

薇娅偷逃税被罚13.41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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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2月20日，浙江省杭州市税务局稽查局查明，网络主播黄薇（网名：薇娅）在2019年至2020年期间，通过隐匿个人收入、虚构业务转换收入性质虚假申报等方式偷逃税款6.43亿元，其他少缴税款0.6亿元，依法对黄薇作出税务行政处理处罚决定，追缴税款、加收滞纳金并处罚款共计13.41亿元。处罚宣布之后，薇娅随后于微博发布了致歉信，表示“深感愧疚愿承担一切后果。”随后，薇娅全网被封。

未来商业点评：2021年年尾，直播带货主播被罚事件层出不穷。前有雪梨、林珊珊，后有薇娅。对于直播电商行业来说，这也是一场年末风暴。对于主播来说，随着近期国家税务机关对直播电商逃税问题加大稽核力度，短期内这些网络主播面临着很大的监管压力，主动补税成了最优选择；对想冲刺IPO的企业来说，历史数据追溯后，不合规的公司可能会被终止IPO。直播电商作为新数字经济形态，自疫情以来的爆发式增长让市场看到了其巨大潜力。此次“最严”行业监管是匡正行业的举措。对于直播电商来说，其将加速告别野蛮生长，未来可期待更健康发展。

专家点评｜唯有科技向善，方能告别“灰犀牛”

朱克力

国研新经济研究院创始院长

新经济智库首席研究员

如果说，2020年的关键词是“黑天鹅”，2021年的关键词则是“灰犀牛”。

同样是风险频出，“黑天鹅”象征着极其罕见却出乎人们意料，“灰犀牛”意味着过于常见以至于人们习以为常。不仅疫情及其防控已然常态化，由此带来的对商业和经济的影响与冲击，也比上一年具备了更多的可预见性，正在演化为新的一种常态。

这一年，商业“悲喜剧”接踵而至。其中的任何一出，要是放在过去，都会引起更为巨大的反响。而在眼下，尽管也会带来不少嗟叹抑或唏嘘，但人们也渐渐麻木起来。“瓜太多了吃不过来”，如此形容并不为过。或许，“灰犀牛”本该如此。

又是一年盘点时。每日经济新闻未来商业“2021年十大新闻”，恰恰对应了十只“灰犀牛”：从反内卷到反垄断，从亚马逊封号到互联互通，从创始人隐退到主播偷税被罚，从极兔收购百世到滴滴退市，从滤镜风波到兴趣电商……

尽管其中有些是中性的趋势，比如兴趣电商和互联互通，但相关事件却以负面案例居多。这些负面“灰犀牛”尽管形态各异，跨越了不同领域和商业平台，但在其身后所酝酿的，事实上也有两大共性背景与底层逻辑：一是科技向善、商业向上，一是共享发展、共同富裕。

第一个底层逻辑——科技向善、商业向上。

人是技术的尺度，“科技向善”重在把技术规则体系，纳入到由法律和伦理所构建的社会规则体系中，“商业向上”意味着要锚定企业的社会坐标，善用变量为用户创造更为普惠的价值。尤其在今天，科技向善、商业向上，越来越成为数字技术和数据要素双轮驱动的新经济时代，很可能唯一的生存法则。一旦有违科技向善、商业向上，无论是加剧内卷或商业垄断，还是偷税等违法犯罪行为，都违背了最起码的生存法则，发生负面“灰犀牛”事件只是或早或晚的区别。

在笔者多年前提出的“三破三立”新经济法则中，特别强调的“三立”，实则就是科技向善、商业向上的具体体现：一是战略创新需“立志”，以格局引航，树立起始终与国家和时代同频共振的发展愿景；二是战术创新需“立智”，以数智助航，构建深度融合现代技术与市场需求的应用场景；三是制度创新需“立制”，以法治护航，形成支撑企业长期发展且不断完善的治理体系。

另一个底层逻辑——共享发展、共同富裕。

在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新发展理念中，“共享”被视为社会发展的目标和归宿。2021年，促进共同富裕被当作行动方略正式提上日程，叠加了不确定性增强的年代里，国内外日益复杂局面以及社会公众对未来的憧憬、隐忧与期许。从需求侧出发，未来将更重视人力资本而非物质资本的投资，更关注长期经济发展而非短期经济增长，更致力于经济发展成果的分享。

公平与效率的天平，有如钟摆，现在毫无疑义正在更多地摆向“公平”这一端。战略环境的动态变化，带来战略重心的顺势调整。正因如此，“共享发展、共同富裕”开始成为一项原则，指向均衡化、数字化、绿色化发展，并与“科技向善、商业向上”产生联动和共振，对商业世界产生越来越深刻的影响。

有个比喻是这样说的：实现共同富裕就像做蛋糕，既要做大，还要分好。“做大”要靠高质量发展，用好创新和教育两大“原料”，不断探索新的“制作方法”，给更多人创造致富的机会；而“分好”则要靠制度性安排，调整致富的节奏，实现“先富带动后富”。共同富裕的理想图景，就是通过高质量发展和高效能治理，让人们过上高品质生活。

“灰犀牛”事件所折射的，是大时代底层逻辑之变。任何一个商业平台，要防范未来发生更多的“灰犀牛”事件，无外乎就是时刻牢记“共享发展、共同富裕”和“科技向善、商业向上”这八个字，并加以恪守和践行。否则，时代抛弃你时，连一声再见都不会说。

2021行将翻篇，2022整装待发。“每一朵乌云都镶有金边”，无论环境如何变化，依然相信：这个世界会好的，不是吗？

记者：王紫薇 陈婷 王郁彪 赵雯琪

编辑：刘雪梅

视觉：邹利

排版：刘雪梅 王蜀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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