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讲述的第2544位真人故事
我叫许星星,江苏南通农村人,今年30岁。我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仔,以前在国内打工多年,还谈了一场长达四年的狗血恋情。
疫情之后,我为了月薪上万的工作来到了日本的犬山市。一年多的异国打工生活,让我看到了日本的种种奇怪现象:日本人过马路不管有没有车,都会死板教条地做一遍“过路操”;公交上没有一个人会给老人、残疾人让座;离婚率很高,街头兔女郎、狐女郎也很常见。
最值得一说的是:核污水入海事件之后,日本的老百姓也怨声载道,水产品市场日本货绝迹,取而代之的是贴着印度、美国商标的“进口货”,可没人敢买。
最为奇葩的是:他们的首相为了稳定民心,在福岛海鲜市场当众吃海鲜,“以身试毒”。可是很快自己打脸的尴尬戏也上演了……
(职高毕业时的我)
接下来从头讲讲我的经历吧!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从小就是个勤劳、朴实、忠厚的孩子,上学时成绩还行,但中考时因几分之差没进入县重点高中,滑档了只能去读职业高中。
但是进入职高,我却后悔了。在校三年,基本上没学到什么知识,虽然懂了一点烹饪知识,也不是很专业。2012年职高毕业之后,我先是在一个亲戚开的小厂学习做机械钻床,后来又去了机件加工厂打工两年。
在这期间我谈了我的初恋女友小娟。当时是我在技校的一个老同学介绍的,小娟是大我两届的学姐,而且还是我们邻县的。我觉得很合适,就和小娟加上了联系方式。
因为小娟在无锡上班,而我是在南通,所以我们一直是网恋和异地恋的状态。虽然是网上交流,但我们经常视频聊天,感情也挺好的。
(我是个勤劳忠厚的小胖子)
就这样网恋了两年,我们还没有正式见面。有一天,小娟提出想和我见面。碰巧当时我因为在工作中做等离子切割,脚上被烫了一个巴掌大的伤疤。
我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不想初次见面就以残疾人一样的状态去见她,就很执拗地表露出不方便见面的意思。
因为此事,我们产生了矛盾,她对我的印象一落万丈。不久她就提出了分手,结束了我们两年的网恋。
当时我还是挺难过的。虽然并没有在现实中浓情蜜意地相处过,但是网恋两年已对她产生了很深的感情。而且,她还是我的初恋。但我不会做那种死乞白赖的事情,只得接受分手的现实。
不料分手才半年,小娟又主动联系我。她告诉我,那时跟我闹矛盾后就在无锡随便找了个人结婚了。可是婚后并不幸福,跟老公和婆婆相处的都不好。她幽幽怨怨的言辞里还对我放射着暧昧。
(逛日本商场自拍)
我是个老实人,当时还挺愧疚挺心疼的,觉得都是自己当时拒绝见面导致的。但她已结婚了,我不可能做第三者插足,对她只有安慰。
不料又过几个月,小娟居然打胎并离婚了,又来找我复合。我这个人重感情,加上她是我的初恋,心软之下就跟她重归于好。但是因为是异地恋,平时聚少离多,只有过年才能见面。
后来,我决心跟她谈婚论嫁,她却说她要去西安工作了。因为他们总公司在无锡,又在西安开设了一个分公司。西安那边的经理比较赏识她的能力,要把她带过去做主管。
就这样,婚事搁浅了,后来我们的联系也越来越少。我给她发信息,打电话,她总是敷衍的态度。断断续续拉扯了一年,就中断了联系。我这才醒悟到,之前她说的跟我闹矛盾后赌气嫁人完全是一派胡言,她不过是为了骗我复合编故事而已。
(在日本购物)
我甚至觉得,以前跟我谈恋爱时,她就脚踏两只船。而那个无锡的前夫跟我可能是同时进行着的。当她发现那人经济条件比我好,自然就转身嫁人了。不料阴沟又翻了“船”,又来找我这个备胎。可是备胎只能是备胎,最终仍难逃被丢弃的命运。
我没想到,这种电视里才有的狗血剧情会发生在我身上。一个大男人竟反反复复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前后浪费了三四年的感情。
我气得七窍生烟,却无可奈何。同时我也认清了现实,现在的女孩子大都是注重物质条件的。没有丰厚的物质条件,不但娶老婆难,就算娶来了,也难保会长久。
于是,我彻底删除了小娟所有的联系方式。并下定决心,不考虑感情,努力攒钱。
后来我又到酒店做厨师,第二年买了一辆车。同时在父母的帮助下,在老家也盖了两层小洋楼。但是后来因为疫情影响,我的工作变得不稳定,每月挣3000块钱都勉强。
(当时买的新车,后面是我家的2层小楼)
正在我焦虑的时候,刚好我有个朋友从日本打工回来了。得知他出国打工三年带回来了30多万,我很羡慕也很好奇,就去问他怎么出国打工。
其实他在日本干的也只是普通工人,我想普工就这么赚钱,就提出跟他一起出国打工。但他没办法直接带我进厂,就给我介绍了一个中介,让我自己跟中介谈。
中介给了我好几个工种选择,我选了汽车零部件,因为他说这个工作每月净钱可拿到10000元左右。虽然算不上高薪,但比我当时打工的状况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去日本之前,有三个月的日语培训。当时我学得很刻苦,生怕过去了因为交流障碍无法生活。
通过三个月的学习,简单的日语我都会写,日常口语也会听会讲,这才踌躇满志地奔赴日本,来到了日本爱知县犬山市的一家公司。
(我的同事有中国人,也有日本人,越南人)
这家公司有日本人、越南人和中国人。我们中国工友单独划分一个大宿舍,有50多个人,生活还是比较方便的。
在工作中,领班来安排工作,带了个女翻译。女翻译并不是精通中文的日本女人,而是个嫁给日本人的中国女人。
在这个公司,有两个中国女人都是专门从事翻译工作的,据说嫁过来很多年了。我们在生活中、工作中的事情,就去找她们过来协调。
在日本做翻译无可厚非,毕竟是一份工作嘛,但是嫁给日本人确实会让很多同胞难以祝福。她们嫁给日本人,究竟是因为爱情还是其他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我的日语水平仅限于一些日常口语,不过工作中还是很顺利的。干了一段时间,像工具存放的位置,工作中的操作流程,跟领班、同事之间的日常礼仪,我都了如指掌,基本上不用麻烦翻译帮忙。
(瞧,越南工友帮我理的发型)
在公司我们是没什么交集的,日本、中国、越南的工人各有自己的圈子。相处之中表面都很和谐,但只是工作往来的必要交流,只言片语而已,不会过多交往。
工作中也很单调无趣,上班中除了中间体息十多分钟,剩下的时间都在默默地工作。工作制度也很死板教条,这与日本人的工作作风有关。说好听了,叫严谨,说难听了,叫刻板。
如果有一个环节没有百分百按制度办事,就会被拉去办公室受教育。如果你工作出一点错误,领班就会停掉你的班。所以说,在日本人手下干活,有种如履薄冰的感觉,心情是比较紧绷的,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不过,并不是日本人在刻意苛刻外国员工,而是他们天性如此刻板。
比如他们在经过路口的时候,为了安全起见,会伸出食指左边点一下,右边点一下(大概是提示开车的司机:自己要过路了),然后再前面看一下,转回头再看一下才过去。
就算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你们过路口照样要把这些做操一样的动作重复一遍。我看到他们这种“过路操”,觉得挺滑稽的。
(在日本跟同事们出去玩)
我们在日本公司是不包吃住的,虽然公司有食堂,但是伙食很贵,要想吃饱每天要50多块钱。为了省钱、攒钱,工人们都是租房住,自己做饭。
我为了图省事,直接在双休日把下周的菜做出来了,然后用保鲜盒装着放在冰箱里。每天上班带去,吃饭时买一点米饭,再用公司的微波炉把菜热一下,就直接吃了。
省吃俭用之下,我加班一个月能拿到13000元,不加班的话,只有8000多。说实话工资并不高,但我已知足了。毕竟,比我学历高却找不到高薪工作的人比比皆是,自己的起点低有这样的工资已经不错了。
对于日本这个国家,我只是来打工挣钱的,对它没什么好感。以前在网络上看到一些在日本的视频博主总吹嘘日本的环境特别干净整洁,标榜日本人如何注重礼仪,还有他们“从不麻烦别人”的做人理念。
但我亲自感受了日本的生活之后,觉得那些博主完全是夸大其辞,或者是只看表象,忽略了本质。
(我走在日本街头)
日本别处的街道干不干净我不知道,但我生活的犬山市大街上也有垃圾,河道里也有饮料瓶子。至于注重礼仪,不麻烦别人,其实就是人情冷漠,距离感太强。
比如盲人、老人过马路这件事,在我们中国,大家看见了肯定会伸出援助之手。但是在日本,我亲眼看见一个盲人过马路时,过往的车辆会停、会让,等盲人过去以后再走,但是不会有人主动来帮他。
即便是没开车的行人,他们看到了也视若无睹。所以我总结出来了,日本人所谓的不麻烦别人,主要是“麻烦”不了别人呀!
日本这种人情冷漠和距离感,在坐地铁和公交时也体现得淋漓尽致。像我们中国是礼仪之邦,从小就被老师家长教导要懂得尊老爱幼。在公交上,年轻人给老人让座是很常见的事。但是在日本,根本不存在让座这一说。
(对着商场镜子自拍)
虽然车上有老年人,残疾人的专用座位,但是一些身体正常的年轻人或者小孩也会坐那个优先席。反正就是谁先上车谁先坐。
最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那些老人宁愿站着,也不会请求别人让坐,更不会跟别人挤着坐。
据有些日本人说,人们不给老人让座,是因为日本人的自尊心非常强。如果有人给老人让座,老人会很不开心,觉得别人嫌他老了。而且日本人习惯不给别人添麻烦的。如果别人给他让座,他会觉得不好意思。
这种言论我在网上也见过不少,但我觉得什么自尊心什么“不给别人添麻烦”的修养,全是瞎扯,主要人情凉薄造成的。
网上还有很多博主说日本女人婚后不用工作,只用在家相夫教子就行。而且日本的女人都温柔、体贴,小鸟依人。
(在工厂里跟工友合影)
而事实上这些描述是片面的。也许在有些公司里,确实没有日本女性职员,但在我工作的公司,照样有很多日本女人上班,甚至还有一些60岁的老太太。
若非生活有压力,她们大概也不会出来拼命吧!什么温柔贤惠,小鸟依人,生活的蹂躏照样把她们变成了女汉子。
而且,日本人的婚姻家庭也不像一些媒体说的那样,男主外女主内,非常传统地过日子。
相反,日本的离婚率是很高的,每100对结婚的就有30对离婚的。我还经常在街头看到一些扮狐狸,扮兔子的摩登女郎,可见日本女人的思想观念还是很新潮的。
而且,越来越多的日本年轻人崇尚不婚不育。虽然我们国内也有很多年轻人是不婚主义,但是会受到父母强烈的催婚。而日本,则不存在父母催婚的现象。
我在日本打工也会遇到一些女同胞,但是基本上都是结过婚的。即使是离异或单身的,我也不会去追求她们。因为我觉得,能漂洋过海来打拼的女人,都是有野心有个性的。而我这种忠厚的人,更适合找个甘于平淡的女性踏踏实实跟我过日子。
(感觉日本的狐女郎很有趣,跟她合个影)
我本来打算在这家公司苦干三年,攒下二三十万再回国,但目前看来可能坚持不了那么久了。因为最近日本发生了一件震惊中外的事情——核污水排放入海。
日本人的这个丑恶行径让无数人义愤填膺,也让在这里打工的外国人人心惶惶。因为大家担心以后吃的食盐、海鲜是被核污水腐蚀过的,所以很多人都在犹豫不决:要不要放弃现在的工作,回到自己的国家?
其实对于核污水入海这件事,不止是中国人、韩国人恨得咬牙,包括日本自己的民众也是很反对的。我们去水产市场,就听到以前的鱼贩怨声载道,因为他们现在不敢去打渔了,就算打渔也卖不出去。
而且我还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日本超市里的海鲜产品统一标上印度产、美国产了,感觉好像是日本的产品换了商标。
(日本街头扮相奇特的兔女郎)
因为日本人民族自豪感是很强的,他们很喜欢在自己国产的东西上标明牌子、厂家,可是最近他们国产的海鲜产品不见了,让人不免怀疑是不是原产品“改头换面”了。
虽然标的是外国货,但是很多日本人还是不愿买。至于中国人、越南人,更是觉得白送都不吃。因为核污水的事,大家对海鲜类食物心里特别膈应。
最奇葩的是,前几天日本首相为了稳民心,竟“以身试毒”,在福岛海鲜市场当众吃下海鲜寿司。这事还上了热搜,所以我也在媒体上看到他大块朵颐的吃相,至于他眉飞色舞地赞叹“味道鲜美,很可口”,我觉得挺讽刺的。
后来我就问一个日本工友,他们首相吃的真的是福岛县的海鲜吗?他说应该不是,哪有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瞧瞧!连他们自己的百姓都不相信,他居然还在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刚来日本的时候,我经常戴着口罩)
后来我又在媒体上看新闻说首相吃海鲜后,当天就上吐下泻腹痛难忍,啪啪打脸了不是?
我希望某些盲目崇拜日系文化的人,不要只看一些表象,就由衷的赞美他们是一个礼貌,干净,高素质的民族。你要看到他们乔装的背后,本质是怎样的。
(在日本待的如履薄冰,也许快回国了)
同时我也想告诉网友们,我们这些在日本打工的中国人只是为了赚钱,绝不会崇洋媚外。
希望大家要理性地看待中国人在国外务工这件事。无论我们身在何方,都不会忘记自己是炎黄子孙,最终也会回到祖国的怀抱。
目前,我打工的决心已开始动摇了,因为核污水事件让人忧虑重重。下一步日本如果出现大批民众受核污水所害的新闻报道,我们肯定会立刻回国的。毕竟,挣再多的钱也比不上自己的健康重要。
健康的身体是追求幸福生活的前提,而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是一个人行稳致远的关键。我虽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打工仔,但是无论在哪里,我都会坚守节操,做一个勤劳、诚实、正直的中国人!
【口述:许星星】
【编辑:陈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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