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技术 新赛道 新未来》：数字人

元宇宙爆火之下，被看作“元宇宙”场景入口的“虚拟数字人”也成为一大风口，年初ChatGPT与AIGC概念爆发，进一步点燃数字人规模化应用的热情。自2020年起，大量网红数字人出现，从登上央视综艺与Vogue杂志的中国首位超写实虚拟KOL翎Ling，到上线3天涨粉230万的美妆博主“柳夜熙”，再到全球第一位数字航天员、新华社数字记者“小诤”……随着人工智能、虚拟现实等技术发展，数字人频频出现在公众视野，以不同身份进入人们的生活中，目前全球数字人已突破 3 万个。

数字人是指以数字形式存在于数字空间中，具有拟人或真人的外貌、行为和特点的虚拟人物，也称之为虚拟形象、数字虚拟人、虚拟数字人等。

数字人最早起源于影视行业，历经多个发展阶段，其应用逐渐拓展至游戏、电商、金融、文旅等多个领域。近年来，AI技术突破使数字人的发展开始步入正轨，但产业仍然处于初期阶段。

数字人可按照不同维度进行分类：

根据人物图形资源的维度，数字人可分为2D和3D两大类。从外形上又可分为2D真人、2D卡通、3D卡通、3D风格化、3D写实、3D超写实、3D高保真等多种。

根据驱动的维度，可分为真人驱动和AI驱动两种。真人驱动型虚拟数字人：通过动作捕捉采集系统将真人的表情、动作呈现在虚拟数字人形象上，从而与用户进行实时交互。AI驱动型虚拟数字人：通过智能系统自动读取并解析识别外界输入信息，根据解析结果决策数字人后续的输出文本，然后驱动人物模型生成相应语音与动作使数字人跟用户互动。人工智能技术持续进步将推动AI驱动型虚拟数字人成为行业趋势。

根据商业和功能维度，可分为内容/IP型、功能服务型和虚拟分身等三种。

一是政策持续加码助力数字人发展。为促进数字经济发展，加强数字中国建设整体布局，中央层面陆续出台相关政策鼓励和促进数字人发展。

二是技术发展成为行业第一推动力。近年来，建模、物理仿真、渲染、动捕、面捕、AI等技术的不断迭代，推动了数字人制作效能和智能水平提升，不仅为其打造“好看的皮囊”，还尝试赋予其”有趣的灵魂“。其中通过AI技术，尤其是AIGC技术，可实现高度拟人化的“思想和行为”，进而给用户带来亲切感、参与感、互动感和沉浸感，是未来发展的重要方向。

三是社会老龄化加剧用工成本增长。2022年全国65岁及以上人口2.10亿人，比上年增加922万人，占比14.9%。人口红利优势急速消退，用工成本不断增长，将迫使第三产业加速数字化、自动化和智能化，数字人产品需求随之增长。

四是Z世代用户崛起催生新的需求。Z世代作为互联网用户的重要玩家，对新形式的互联网产品需求更大。数字人突出人物个性，强调体验感和交互性，与Z世代用户可以产生情感链接、情绪共振和文化认同，数字人和虚拟空间相结合，更是孵化出新玩法，带来新体验，因此Z世代用户成为数字人的核心用户群体。

据测算，2030年我国虚拟数字人整体市场规模将达到 2700 亿。得益于虚拟IP/偶像的巨大潜力，以及虚拟世界第二分身的起步，身份型虚拟数字人将占据主导地位，统领约1750亿的市场份额；服务型虚拟数字人的发展则相对稳定，多模态AI助手仍有待进一步发展，多种对话式服务将加速升级为虚拟数字人形态，总规模超950亿。

基础层：为数字人提供基础硬件、软件支撑。

平台层：集成上游的硬件和软件为数字人的制作和开发提供技术能力。参与者较多，包括AI 厂商（小冰公司、商汤、科大讯飞等）、各互联网厂商（腾讯、字节、百度、网易等）、独立软件开发商。

应用层：目前数字人应用企业众多，遍布影视、传媒、游戏、电商、营销、金融、政务、医疗等行业。

IP/内容型、功能服务型、虚拟分身型等不同类型的数字人应用领域非常广泛，其中AI驱动的功能服务型在行业应用中仍处于探索阶段，但已迅速扩展至金融、传媒市场、公共服务、生活服务、互联网等应用领域，向多元化发展。较为常见的有电商、营销、文娱、企业服务等应用场景。

电商领域：数字人可以替代真人主播进行 7×24 小时直播，解决主播不足、人力成本逐渐攀升的问题。

营销领域：一是已经有IP价值及粉丝量的数字人为品牌、产品进行品牌代言和推广。典型代表是燃麦科技推出的虚拟偶像AYAYI（粉丝数：抖音 7.6万、小红书 12.6 万、微博 87.9 万），2021 年以数字员工身份入驻阿里，并和与LV、娇兰等多领域品牌合作进行新品推广。二是品牌的专属定制化虚拟人形象。例如花西子的虚拟形象“花西子”，浙文互联为东风风光打造的虚拟人“可甜”等。

金融、政务、文旅领域：数字人在银行、政府机构、博物馆等场所可扮演虚拟大堂经理、虚拟讲解员、虚拟政务人员等数字员工角色。

泛娱乐领域：虚拟偶像通过绘画、音乐、动画、CG等形式制作，在互联网、VR等虚拟场景或现实场景进行演艺活动，为Z世代用户所喜爱。例如，腾讯打造出国内首个时尚虚拟偶像——星瞳，XNOX工作室打造了虚拟偶像男团外来人员WL.S。

市场空间：数字人制造和运营服务的B端市场不断扩大，将面向更广大的C端用户提供服务，虚拟分身未来应用潜力巨大，是数字人市场的增量空间。

价值定位：IP/内容型数字人核心价值在于虚拟IP/偶像身份具象化；功能服务型数字人核心价值在于增强和辅助人力，降低成本，提供自动化、智能化和标准化服务；虚拟分身型数字人核心价值是作为连接真实世界与虚拟世界的入口。

技术迭代：建模、物理仿真、渲染、动捕、面捕等技术集的综合迭代驱动数字人形似人，制作效能将继续提升。

AI赋能：AI技术驱动数字人多模态交互更神似人，并逐步覆盖数字人全流程。

融合发展：数字人技术与SLAM、3D交互、体积视频、空间音频等技术深度融合，渲染将从本地到云端。

行业应用：千行千面的数字人将成为人机交互新入口。

C端模式：UGC数字人将加速出现，成为未来产业的增量空间。

硬件载体：PC、手机、智慧大屏等2D主流显示设备仍是数字人显示的主要载体，数字人和3D的数字内容，对于裸眼3D、VR、AR等3D显示设备的普及具有推动作用。

发展路径：在场是数字人发展的高级阶段，将与应用场景深度耦合。目前，离线渲染、非交互类型的数字人仍是主流，伴随数字人快速发展与AI驱动，实时交互，更加智能的数字人，人给用户带来更真实的沉浸感和更大的价值。

合规前置：数字人版权保护及行业合规体系需同步建设，推动实现可用、可靠、可知、可控。

数字人需要技术研发、人工智能、产品设计、运营、融资环境等多方面人才，因此互联网发展较好的区域，如北京、深圳、杭州、成都、重庆等互联网和数字内容高地，将成为数字人产业的重要聚居地。

北京艺术资源相对集中，拥有中国传媒大学、中央美术学院头部艺术类院校和专家资源；科技产业优势突出，聚集了大量技术研发、AI算法等方面的人才；同时政府高度重视数字人产业，出台了国内首个数字人产业专项支持政策《北京市促进数字人产业创新发展行动计划（2022-2025年）》，有望成为数字人产业聚焦的新高地。

国内外虚拟数字人的竞争格局尚未成熟，尽管当前行业竞争度较高，但跨界竞争者持续进入，各家仍处于试验产品可行性、打造标杆客户的商业化早期。

小冰公司：数字人领域的“超级玩家”，面向新交互形式的完整人工智能技术框架。前身为微软（亚洲）互联网工程院人工智能小冰团队，2020年7月，微软宣布将人工智能小冰业务分拆为独立公司运营。小冰框架是全球实际落地及完备度最高的AI Being基础框架，基于该框架推出了数字专家和数字员工等完整产品线，包括万科集团年度优秀员工“崔筱盼”、红杉中国首位虚拟分析师“Hóng”、虚拟歌手“洛天依”、每日经济新闻虚拟主播“N小黑”和“N小白”等。小冰布局AIGC多年，已率先形成稳定商业落地与文本、声音、图像的产品化阵列。

百度：数字人行业唯一杰出级厂商，代表当前中国数字人的最高水平。百度早在2018年就开始数字人方面的尝试和应用，2021年底推出百度智能云曦灵平台，这是一款集数字人生产、内容创作、业务配置服务为一体的平台级产品，并上线国内首个可交互超写实明星数字人——龚俊数字人。截至目前，该平台已经打造了几十位数字人，可为广电、互娱、金融、政务、运营商、零售等行业提供一站式虚拟主持人、虚拟员工、虚拟偶像、品牌代言人的高效生产、智能驱动和低成本运营服务，其中AI数字人“度晓晓”“希加加”具备AIGC高效输出能力。

商汤科技：数字人已全面进入“成熟阶段”，成为市场领导者。商汤以原创的多模态交互、深度学习和全栈式的AIGC技术，构建了智能化生成、智能化驱动和智能化交互三大引擎，打造出“一站式”AI数字人生产流水线，力求向业界提供更高效、更低成本的企业级AI数字人。通过运营管理平台，提供终端管理、数据管理和分析、数据训练、资源管理等主要服务，商汤打通了技术到应用的“最后一公里”，面向行业进行“全链路”赋能，实现全终端、全行业方案覆盖，让数字人走入千行百业。

相芯科技：专注于计算机图形学和人工智能技术的深度融合。创立于2016年，以“元宇宙搭建者”为发展愿景，以“创造更真实的数字世界”为企业使命，推动XR技术创新和产业应用，自主研发的“虚拟数字人引擎”和“超写实数字物平台”已在逾千家国内外企业得到规模化应用。虚拟数字人引擎覆盖从虚拟人建模、内容生产到多场景互动沟通等各环节，依托该引擎，企业可为娱乐、服务、社交等多领域提供包括算法、平台及应用软件和技术服务在内的全栈式虚拟人解决方案。目前企业拥有智能虚拟人平台、超写实企业代言人、AI虚拟助手、AI虚拟主播、虚拟直播带货等五大模块。

成都：积极争夺西部AI第一城，着力打造数字经济发展新引擎。成都围绕国家人工智能创新应用先导区和国家新一代人工智能创新发展试验区建设，深入实施人工智能产业建圈强链，2022年产业规模达616亿元，规模位列全国第7，扎实的AI产业基础为成都打造数字人产业集聚地创造良好环境。目前，成都逐步开启数字人产业探索进程，例如：青白江区上线了西南地区首个本土政务元宇宙虚拟人“青引”，其兼具情感交互能力、专业能力和内容生产能力，可应用在多个行业场景里；2022成都创交会，虚拟数字人“元启”通过3D立体成像技术出场，主持了开幕仪式。

重庆：加快数字重庆建设，发展数字人产业集群，打造世界性的新兴产业。2023年1月，永川发布元宇宙三年行动计划，提出构建虚拟数字人“创作、技术驱动、市场应用”为一体的产业链条，打造全国知名的虚拟数字人产业基地，加快推进数字替身、虚拟偶像、虚拟主持人、虚拟主播、数字员工等数字人应用场景，协同科技影视产业，培育数字人产业生态。2023年5月，大湾区数字人产业联盟考察团莅临重庆考察，共话数字人产业的发展前景和合作机会，下一步大湾区数字人产业联盟将积极推动世界数字人大会、数字人未来实验室和数字人企业在重庆落地，助力数字重庆建设。

- End -

参考资料

[1] AI系列：AI赋能数字人变数智人，丰富应用场景加速落地

[2] 《好看的皮囊到有趣的灵魂-数字人产业发展趋势报告（2023）》

[3] 量子位：《2021年虚拟数字人深度产业报告》

[4] 《2023数字人产业发展白皮书》

作者 |林惠  长城战略咨询成都业务中心  咨询师

指导 |吴祝欣  长城战略咨询成都业务中心  项目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