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视周刊》“养心殿”中医沙龙的会员们迎来了一次蛮惊喜的活动——中医的推广者、《 按压手穴祛百病》的作者来到济南泉城路新华书店做了一场公益讲座和新书签售活动。
原定的是活动下午4点半就结束,然后是小编的专访时间。可是那天,看到那么多位沙龙会员活动结束后还舍不得走、意犹未尽的表情,我干脆就跟老师沟通了一下,把我的专访改成了沙龙会员们与他的交流、座谈。跟优秀的中医大夫现场交流,那可是沙龙会员们最爱的事情了!
所以,后来大家与老师都聊得好嗨的,六点了还觉得没聊够,又共进晚餐继续聊。几天后张老师在他的新浪微博里感慨:济南的中医爱好者很有水平,难怪京城同行中山东中医药大学毕业的不少,群众基础就不一般! 现在,就让小编来汇报一下这场愉快的交流有什么收获吧!
有两位中年中医对普通中医爱好者影响极大,一位是,因当年与做电台节目对谈《》而闻名,引导了无数人重新发现中医之美;另一位就是张宝旬,把自己20多年行医过程中发现的无偿分享,用微博、微信、APP等现代网络媒体手段影响了百万人,让中医手段走进大众家庭,成为日常生活中人人会用的常识。
其实,在过去,中医一直是以百姓日用常识的形式在传承的。很多年前,农村还有不少老太太会用很多中医方法来解决身体的小问题,有时候艾个灸,拔个罐,刮个痧,甚至就只是掐一掐哪个穴位,小毛病就治好了。张宝旬还记得四五岁的时候得了口腔溃疡,是一个老太太在溃疡处给他撒上一种土药,片刻之后就像揭下一张纸一样把溃疡的白色疮面揭下来,立刻就不疼了。这种神奇效果着实让人印象深刻,终身难忘。张宝旬感慨万分:“其实在民间,中医就是靠这些老太太在长年累月的解决小毛病的过程中不断传播的。”可是现在这样的老太太已经越来越少了,尤其是城市里的人们,遇上孩子感冒发热,除了送医院,很多家长已经什么都不会做了。
“匠张宝旬”的微博有44万粉丝,微博上推荐的很多小妙招早已流传很广。编辑部的同事小静子给自己家宝宝用过张宝旬在微博上推荐的小儿方法,是用棉球吸满霍香正气水放到肚脐做脐疗,效果非常好。我也给儿子试过按压太渊穴止打嗝,把他连打了两三个小时的势头给截住了,确实立竿见影。塞耳朵治的方法,也有同事和闺蜜用过,有人说超有效,也有人反馈说没什么明显效果。
微博是张宝旬小妙招最主要的发布和反馈平台。为什么是微博而不是用微信朋友圈?因为朋友圈是一个闭环的系统,微博是完全敞开的,任何人都可以关注,任何人都可以评论。张宝旬觉得微博是网络时代最好的临床数据验证工具。 “如果小妙招无效,我一定会被骂死。我要用最光明正大的监督的力量来传播中医。”
微博上发布的小妙招,如果使用者50%有效、50%无效,骂声一定大于赞声,因为网络上骂声更容易被放大。经过多年的门诊数据统计,加上好几年的微博反馈的统计,张宝旬得出结论,大概是10个人里面,有7个人会有效,70%的有效率让张宝旬很满意,“就拿小孩来说,比起现在普遍的洗脑式的观念——孩子一发烧就送去医院打吊瓶,家长起码多了一个选择。”
《按压手穴祛百病》书中介绍了80余个小妙招,针对牙疼、失眠、打嗝不止、鼻塞、鼠标手、颈椎酸痛、肩周炎……全是日常生活中的常见问题,从小儿的厌食、肺炎、吐乳等,到女性的月经不调、缺乳、助产,再到、冠心病、老人失眠等等,真是一本家庭中医实用手册 ,而且按摩的基本上都是手部穴位,这是最容易操作的位置。
这些穴位,大多来自张宝旬临床总结的经验穴,也有来自其他医生的分享,而助眠的穴位“合谷上穴”这一招,是来自林彪传记。张老师从书中看到,林彪失眠严重,警卫员就给他按摩这个穴位助眠。估计当时也是某位中医教给这位警卫员的吧?看到这个方法,张宝旬就在临床中尝试使用,发现效果很好。有幼儿园老师用这个方法让不肯午睡的精力过剩的小家伙们呼呼都睡着了。按摩这个穴位,对半夜醒来就精神了、难以再次入睡的情况尤其管用。
我很欣赏张宝旬老师的一个表达——手,是身体的“一键恢复”键。这个表达清晰地同时传达出小妙招的有效性与有限性——电脑的一键恢复,可以解决不少小小问题,也有不少问题是解决不了的。要求电脑的“一键恢复”任何时候都有效解决全部问题明显是不现实的,但是在出现问题的初期,用“一键恢复”来进行一定程度的修复,应该是个很现实、很安全的选择。
任何实用性的手段,都同时具备有效性和有限性。当前的很多养生乱象,就是因为过于夸大某些手段、某些偏方的有效性,有意无意忽视了有限性,把一定情况下才有效的方法无限拔高。某些个案虽然的确是事实,但个案一定有它的局限性,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用同样的方法获得同样的效果。
小妙招主打的是“拦截”的概念——学会这些小妙招,相当于给家庭建立了一个中医防护网,拦截大量的过度治疗,一些不需要去医院的小问题,自己在家就能解决了。孩子发烧不是一定要花几百元去打吊瓶,有时候2分钱的也能解决问题。但这个方法对一切发烧都有效吗?一定不是的。
张宝旬认为,医学上的问题跟世界上的其他问题一样,分为三类:第一类是能量的匮乏问题,是能源不够了,比如身体并不是疾病状态,但就是觉得很不舒服,疲惫,不精神,中医称之为“虚”。第二类是分配问题,身体的能量和物质分配不合理带来的问题,比如中医说的上火或者寒的状态。第三类是局部问题,医疗中这类问题占了80%。
手穴按压属于解决第二类问题的方法,通过手部穴位的按压刺激,调动你的能源,调度完成之后,能量分配回到平衡状态,问题自然就得到解决。但这个方法的有效,基本上是在发现问题的早期,或者是的敏感期。一旦症状到了晚期,出现了器质性病变,手穴就只有缓解效果,没有治愈效果了。
有人把小妙招看做民间偏方。二者的确有类似之处,但是口服的偏方都要考虑风险,偏方犹如利器,它会更精准地处理某些问题,但也需要更专业的眼光和把握,不是普通爱好者或者病人可以随意去尝试的。这不是偏方本身的过失,是它作为利器的本性。相比之下,手穴按压则相当安全,即使无效,对身体也不会有伤害。
张宝旬出生于中医世家,但他最初其实没打算学中医,他喜欢的是IT,擅长编程,大学也没报中医学院,是家人二话不说硬给他改成了中医专业。在山东中医学院(现在已经叫山东中医药大学啦)毕业之后,一度特别迷茫,感觉学医的过程很像刚学会打扑克的人,完全没技术可言,无知者无畏,偏偏“手壮”,“刚出来都是神医,扎针效果很好,开药也很好。但有一定经验之后,就感觉有效率突然下降了。”面对一片充满不确定性的汪洋大海,几乎看不到方向,所有的风都是逆风。
中药是不确定的,这一批药和下一批药的质量完全不一样,效果也有很大差别;辩证是不确定的,一个病人,找不同的医生看,可能医生会给出不同的判断,开出不同的方子,但有时候,两个方子也都能治好;作为医生的自己,状态也是不确定的,有时处于神医状态,癌症也能搞定,有时处于庸医状态,感冒也治不好。“因为我不是机器,我是个人,不可能始终保持饱满的状态。失恋的时候,我就啥病也看不好。”
张宝旬打了个比方:就像在颠簸的船上拿着没有准头的箭射向岸上一条奔跑中的鹿,变量太多了,射中几乎成了不可能的事。困惑之下,他又去学了西医。刚接触西医的时候,那种逻辑的直线性、确定性让他心中大定:这个世界终于清晰了!
但不久就发现,西医的问题更大,西医的特点是对抗式治疗,“每一个局部都是正确的,但一步一步连起来一直走下去,就会掉坑里。”关于这个巨坑,吴伯凡讲过一个最生动的故事,同时也是最残酷的现实。前年的《视周刊·养心殿》刊登过,估计大伙儿也都忘了,小编再复述一遍好了——
在草原的古老传说当中,狼是草原的守护神,绝对不能赶尽杀绝。但年轻人不信,认为这都是过时的迷信。人们动用了各种现代设备,包括直升机,把草原上的狼都杀灭了,甚至很多毛都没有长的幼狼也被摔死,终于人们如愿了,草原再不会受到狼的威胁,人们晚上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就在这个时候,灾难发生了——因为被破坏的,不只是一个节点,而是整个网络。
当狼不存在的时候,兔子和旱獭失去了制衡,拼命繁殖,草原上到处都是兔子洞、旱獭洞,结果马走不了多远就被兔子洞崴了脚。崴脚很不好治,所以牧民只好把马杀掉。更糟糕的是,从前草原上没有这么多洞的时候,蚊子到了冬天都被冻死了。现在蚊子在温暖的旱獭洞里找到了绝佳的过冬地点,大量繁殖,数量以几何级数剧增。到了第二年夏天,蚊灾就出现了。马身上就像铺了一面毯子似的,全是蚊子!一些马活活地被叮死。
牧民们无奈地发现,草原已经无法像以前一样用畜牧的方式养活人类了,所以牧民改成了农民,他们开始开垦荒地种植,但每开辟一块土地只能种一年,到冬天的时候就全部沙化,最终造成了草原成片的沙化。这个时候,人们才明白,为什么古老的传说中说狼是草原的守护神。
这是一个典型的用非系统思维来面对一个大系统的案例,每一步都有充分的道理,也成功解决了当时的局部的问题,但最后导致的是灾难性的后果。在这样的思维模式中,我们充当了自然界中主宰者的角色。
但主宰者是我们吗?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谁也主不了。我们连自己的呼吸、心跳也主不了,恐惧、激动的时候心跳会加快,平静的喜悦之中, 心跳会放缓,这不是我们自己控制的,是内在的那个我们无法控制的系统在自行运作。
在系统思维下,人要选择相对的“弱控制”的状态,也就是接近于“无为”的状态。任何一个系统,它都是有自己的生命的,我们每一个个体都不是单独存在,而是同一个生命之网的不同节点。我们如果只看到了节点,没有看到节点背后的网络和庞大系统,当我们以狭隘的局部视野去应急式地处理问题时,也许无形中,我们是在破坏整个网络。
从系统的角度看人体,我们也不是身体的主人。面对这片森林,我们只是那个护林人。疾病首先是身体的一种预警机制,这时候最重要的不是去杀灭细菌、病毒,不是去消灭发烧、咳嗽、打喷嚏、、等等症状,而是看到它在告诉我们——“你在过度使用你的身体”,“你的能量状态出了问题”,这是提醒,也是警告。
说的更浪漫些,它是那个“你不知道的你写给你的情书”。——这句温柔浪漫的话是台湾中医人说的,谢谢JT,这句话很大程度上祛除了我对于疾病的恐惧和焦虑。虽然中医看起来存在太多不确定性,张宝旬在慢慢了解现代医学的思维方式和运作机制后,还是回归了中医。
写下这个小标题,我就先笑了一阵,这真的很不像是一篇关于中医的文章里会有的标题吧?但这是张宝旬多年来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中医能不能?能不能模块化?能不能有一个稳定的质量输出?这个问题有点像问中餐:能不能像肯德基、麦当劳一样搞成?
很难,几乎不可能。都说“中西汇通”,但中西方文化之中有些是无法汇通的,思维方式和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就像唐诗无法翻译,即使翻译也无法传神。 但是,中餐里面的有些东西是不是可以呢?
有些人喜欢妖魔化西医,动不动就说什么“谋财害命”、“商业阴谋”、“某某某国想消灭中医”,我一听这种话就头大,一见这种狂热中医粉儿就想躲着走。
张宝旬也不认可这些“西医黑”的看法,他学了西医以后,学会了用中西医的两套思路来看问题。“严格讲,中医和西医较量的是技术,如果中医真的很厉害,每个病症都比西医治得好,还很便宜,大家自然就会认。但是如果中医的效果一会儿稳定一会儿不稳定,大家就会找西医。中西医地位的平等化要靠中医的技术进步和质量稳定,在技术上过硬,老百姓才会信任。不能说,我是中国人,我就得认中医,这是不行的。”
在他看来,今天,大部分患者得了大病首选的还是西医,首先说明中医人自己的努力不够,好中医还太少。另外,中医也有需要向西医学习的地方,需要拥抱现代化,拥抱互联网,开放、理性、兼容、学习。稳定的质量输出这一点,就是西医最大的优势。中医、中餐,有可能做到吗?
张宝旬认为,中餐不可能全部标准化,形成流程固定的稳定输出,但是,有一部分是可以的,比如馒头、大饼、油条。小妙招就是中医里的馒头、大饼、油条。他把中医里面最便于操作而且见效快的方法做成模块来推广。他很自信的说,“我的小妙招很少有不灵的”,因为这些妙招都是经过了20多年的临床实践,验证了有效性,是共性化治疗手段的模块化输出。
他还举了一个例子,朝鲜战争中,前线有90%的战士得了雪盲症,当时条件所限,不可能派大批医生去前线,一个小战士提到在自己老家,有用松针熬水洗眼睛治好雪盲症的,于是这一方法就在前线推广开来,治愈了97%的人。辩证施治是中医的特色,但是当遇到大规模的共性疾病如瘟疫时,共性手段的寻找是必须的。小妙招就是对共性方法的寻找和输出。
当然,这不是中医的全部。以英语打比方,小妙招大概相当于《英语九百句》的难度,这样的水平,离看懂英文版的《圣经》和哲学、学术著作以及真正入心的交流还差得远,但,对于那些刚刚开始接触英语的人,仍然算是个不错的开始。
《按压手穴祛百病》这本书,类似于一本《中医九百句》之类的工具书,是用现代模式翻译古典中医的一个尝试,“虽然这样做有庸俗化、支离破碎中医的嫌疑,但是在大家对中医都没什么基础的今天,这才是最合适的。就好像你永远不能对着小学生讲高等数学一样。”这个进阶,有比没有强。
张宝旬希望读者在使用了小妙招之后,认识到人体有自组织、自修复、自我协调的能力,认识到中医有与对抗性思维完全不同的哲学,“妙招实际上是中医启蒙的面包屑,大家用了有效就会认可中医,会想知道为什么有效。我希望大家可以沿着这些面包屑继续往前走,回到中国文化本身。”
西医认为人得病是硬件出了问题,中医认为首先是软件问题。“疾”这个字是象形字,走在路上被箭矢射中,意思是外因导致的疾病。“病”这个字,里面的“丙”在中国文化中指的是火,意思是内部能量原因导致的疾病。中医认为大部分疾病是内部原因。即使是外部原因,也是因为内部有了问题,里应外合导致。用一句俗话来说,就是“苍蝇不叮没缝的蛋”!
有一个比喻,出处已经忘了,貌似是老师说的,特形象:
路上一摊积水,水边还有各种苍蝇蚊子嗡嗡乱飞。面对这样的情况,西医的处理方法是用杀虫剂,唰唰喷下去,苍蝇蚊子灭光光。但是不久之后,它们还会卷土重来,而且第二代往往还有了抗药性,之前的杀虫剂搞不定它们了,于是,人们就研制效力更强的杀虫剂第二代……这是对抗式医疗的思路。
这种思维方式很常见,有一年,北京满城飘柳絮,市民不胜其扰,相关部门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采用了一个颇有创意的方案——给柳树打绝育针。这真是非一般的简单粗暴啊。中医会从另一个角度来看问题:苍蝇蚊子之所以不绝,是因为这里有污水,有适合它们生长的环境。只要把积水抽干,保持路面清洁干燥,苍蝇蚊子自然就离开了。
时常有人质疑:中医靠、汤药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消灭致病菌和病毒呢? 中医不是这么考虑问题的。张宝旬说,“中医不是去解决细菌问题,是改变了生态。”板蓝根为什么能治病?它并不能直接杀病毒,但是它改变了环境温度,它的药性寒凉,清热凉血,相当于让人体内的夏天变成了冬天,对有害微生物是毁灭性的打击,在人体内无法生存。
在合适的温度和湿度下,微生物一定会滋长。用现代人熟悉的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对抗式医疗,最后会培养出抗生素也压不住的“超级细菌”。中医的思路是“驱邪外出”,不赶尽杀绝,而是通过改变环境,让邪气自己呆不住,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张宝旬推荐的夏天最实用的保健养生妙招,就是常备藿香正气水,他说,“藿香正气水是可以得诺贝尔奖的东西,对暑湿带来的各种不适,包括发烧头痛恶心拉肚子都有效,它可以代表中医的技术水平。”
北宋时期,政府会高价收购各个医馆最有效、最畅销的药物,然后大量生产、推广,尊重且完美实现了知识产权。藿香正气水就是这时期的产物,至今我们受惠无穷。
藿香正气水为什么能?因为它散寒湿,从根本上解决了环境问题,如同清除了污水,围绕着污水的苍蝇蚊子就呆不住了。需要提醒的是,只有藿香正气“水”的效果才最好,是以酒作为介质的醇提剂,散寒湿最给力,藿香正气液和藿香正气胶囊的效果都打了折扣。但开车的人得注意,小心被当做酒驾哦。
也许你会问,藿香正气水是夏天里用来清寒湿的,夏天确实够湿,但是,哪里有寒?太有了!想想夏天的商场、公交、办公场所那无处不在的空调,再想想畅销的各式冷饮、冰淇淋……
《按压手穴祛百病》一书里面,最有特点的是一则的治疗方法,看起来很是“不明觉厉”的样子……
“被鱼刺卡住之后,倒半碗水,在碗上面用筷子架个十字,就会把碗分成四个格,两手端起碗,用手固定住筷子保持十字形,然后转动碗,依次从四个空格里喝水,鱼刺就会出来。一碗不行,再喝一碗。如果该方法无效请及时就医。”
在讲座后的问答环节,第一个问题就是关于这个的。张老师笑说,这是他埋在书中的一个彩蛋,没想到一下子就被发现了。细说起来也很好玩,这涉及到一个疗法,叫做“”,即以念咒祝祷的方式进行治疗。某种程度上说,朋友过生日,你真诚地说一句“祝你生日快乐!”也是一种。
在古代,祝由曾经是正统医疗方式的一种,并被纳入国家医疗体系中,唐代医科考试,每年毕业10名针灸师,12名祝由师。今天农村老太太们熟悉的孩子吓到了要“叫叫魂”的方法,也是祝由术的一种。到了明代,太医院才彻底取消了祝由科。
祝由在我们现代人眼中,的确是无法理解,不可思议。现代医疗体系对这一套疗法基本上并不认同,祝由被视为一种“以祷告、符咒治病的迷信骗人之术”。但它常常有效,祝由何以有效,现在主流的解释是精神安慰和心理暗示,张宝旬并不认同。
他认为,祝由属于中医的,涉及到人体在自然界中与周围事物进行能量交换。不是心理作用。中医的很多东西,的确在我们熟悉的概念和知识之外。不熟悉、不了解的,不等于不存在。就像我们的肉眼有局限,只能看到一定频率的可见光,红外线、紫外线、X射线等等只能借助仪器才能看见。但在仪器没有发明的年代,这些光难道就不存在吗?
但以现代人的生活方式和心性,大部分情况下祝由术恐怕并不好用。
《》中黄帝问他的老师岐伯:上古时代的人,生个病基本上不需要针灸汤药,祝由一下就能好,现在的人就不行了,“今世治病,毒药治其内,针石治其外,或愈或不愈,何也?”岐伯回答:上古之人,“居禽兽之间,动作以避寒、阴居以避暑,内无眷慕之景,外无伸宦之形”,心思单纯,身体强健,恬淡淳朴少思虑,所以邪气难以入侵,靠祝由就可以治病;但后来的人劳心劳力、身体太虚,光靠祝由治不了,得使用汤药针石才能有效了。
黄帝时期的人尚且如此,更何况几千年后的我们?
说到,张宝旬说,离开了看病、临床,以为看书就能学会中医是不可能的。必须保持每天与疾病短兵相接的状态,才能做一个专业医生。“坐而论道的东西,没有经过临床验证的东西,都不靠谱。”
一个中医师偶尔治好某个疑难病很正常,中医新手有时候也如有神助,治病效果特别好。那是因为新手念力很强,他一无所知,没有框架束缚,能把自己完全投入进去,但是过了一段时间,有了经验,无为的状态被打破,开始有了“我的经验”、“我的教训”,“我的担心”,“我期待”,“我认为”,“我觉得”……也有了自我的局限性的视野,混沌状态被打破,框框多了,“天人合一”的状态没了。
很多中医都说自己治好过癌症,一大部分也基本上是事实,但肿瘤病人并没有因此更多的寻求中医,肿瘤医院也没垮,说明中医人的水平还是不行,起码是不稳定。
在现代社会当一个中医不容易。中医自古是师带徒,成材都是在后期。一个人,从20岁开始学中医,到40岁才能成为不错的医生,从40岁到90岁,越来越厉害。但是在20岁到40岁这段时间,都是投入期,他是不赚钱的,全心投入学习,是他的师父老中医来抚养小中医。将来他厉害了,他再去抚养他的徒弟。现代社会,这种模式已经没有了。现代社会,中医学生和西医学生一起被投入社会上,这对中医学生非常不利。因为西医学生就像羚羊,生下来就能站起来,一会儿就能跑,中医学生像小孩子,需要更长的抚养期才能成材。
张宝旬从来没觉得学中医是个好活儿,只觉得好压抑。“我的学习都是被动的,病人失望地转身而去的背影给医生的刺激太大了,被逼得不得不学。”
我笑说“养心殿”中医沙龙的会员们学中医学得蛮开心,学了快两年,每次快到上课的日子大家都好开心,在群里呼朋唤友地说“明天又要上课啦”;而且学中医之后,对自己的身体、对大宇宙都莫名其妙地变得更有信心……张老师也笑,“你们比我的状态好。”
我们问他,沙龙这些中医爱好者们没有临床经验,怎么学习中医呢?张宝旬老师回答:,尤其是要跟“心意相投”的老师。“中医的是一个灵魂复制另一个灵魂的玩法。”按照一个循序渐进的学习次第一步一步地来,先学做一个不错的工匠,再做一个工程师,最后做一个有深厚根底的艺术家。现在有的人学了三天《伤寒论》,就以为自己是大师了,这种心态不对。
“中医的努力方向是做一个超频的大脑,为什么中医讲悟性?因为一个奔二的系统是跑不开奔四的程序的。大脑要超频,就要把国学吃明白,没有‘道法自然’、《易经》等传统文化的基础来谈中医,接口就不对。”
国外曾经做过实验,证明不存在、针灸无效。他们的实验是这样做的——把针与仪器接通,扎在患者的相关穴位上。实验中,完全是针、仪器与患者之间的互动,没有针灸医生的介入。这个实验最大的问题就在这里。“针灸不是一种技术,是人和针一起,与另一个人进行沟通。”针灸医生加上针才是变量,不同的针灸医生差别太大了,哪怕是选择同样的穴位、用同样的施针手法。没有具备中国文化修养的人的介入,只在技术层面进行试验,结论当然是针灸无效。
硕士时期,张宝旬正在迷茫期,终日思考中医,终日不能想明白。后来做梦,梦见有人给他说了一个偈子,“人体小宇宙,事物一气观。万病皆是象,道法要自然。”从此,他才觉得中医入了门。
“我不认为中医是经验医学。中医大学的教材里说,针灸的穴位是劳动人民发现的。这是个笑话,难道只有中国有劳动人民?世界其他地方的劳动人民为什么没有发现?因为只有中国有道家的传统。”
张宝旬说,大脑超频的通道有两个,一个就是,通过老师的帮助,打通中脉,来内观自己的身体。李时珍说:“內景隧道,唯返观者能照察之。”内视返观就是典型的实验,具备内证能力的人,可以看得到最先进的科技手段也看不到的经络穴位。
关于内证,老师在《思考中医》中提到了“内证实验室”, “内证实验是一种直接在理论构建者主体内进行的精微实验,这类实验完全不需要现代实验室的这些外在条件,它只需要主试者自身的精密而系统的训练。”无名氏老师著有《内证观察笔记》,另外还有一本叫做《道家内证与生命科学》的书,感兴趣的读者不妨看看。小编限于自己学识和修养太差,不敢多说,只怕多说多错,只能言尽于此。
大脑超频的另一条通道,张宝旬说,是学习所有非中医的东西。“世界上的道理都是相通的,从世界上真实的道理入手,才能真正认识中医,从中医典籍里面仅仅通过文字认识中医是不够的。”
例如中医的处方讲究君臣佐使的配伍,很多人理解成君主、大臣、使者之类的,张宝旬觉得这样理解未免失之浅薄。看一下美国西点军校的教材就知道,A级的攻击,要求在战术上实现主攻、助攻、迂回和佯攻,这就是君臣佐使的含义!处方是基于疾病的战术,与打仗完全是一样的道理。
“中医是一个相当大的套路,与各个学科最高级的真理立刻可以互相印证。”现代的心理学、管理学、量子物理学等等,与中医有非常多的相通之处,用最大的诚意和努力,去学习、理解,会发现,它们最终指向的,是同一个实相。
“没有一个人有资格俯视中医,我们的脑子根本都不够。如果你想学习中医,请相信,它是。”张宝旬说,“我没有一秒一刻对中医是这一点有怀疑。”
其实,当我们讨论中西医对比的时候,常常不够严谨。比如谈到西医,我们习惯于评价西医的特点是对抗性思维。但西方的医学也有自然医学的古老传统,也有华德福的人智学体系。有把身体纯粹作为物质性客体对待的思维方式,也有“treat your body like a temple”这样的格言,提醒我们把身体视作与神沟通的场域,而不是欲望的工具。
“对抗式医疗”仅用来批评西医,其实不公平,这种现象在中医里面同样也有。 之前来“养心殿”中医沙龙做分享的“杨爸爸”就提醒过,当孩子发烧的时候,要判断是否需要退烧。发烧是一种人体正常的防御性反应,当温度升高一度的时候,大部分病毒都会被杀死。所以,“见了发烧就退烧”肯定是不对的,盲目退烧的方向本身是错的。不管你是用西医的口服退烧药或者打吊瓶,还是用中医的清天河水等按摩手法。
张宝旬说,小妙招是面包屑。循着面包屑走下去,会看到什么?看得到的是招数,看不到的是内功。
中医与有点像,甚至整个传统文化的修习也都是一样,本质上,它不是一个知识性的学习体系,它是个体证的修行体系。知识性的、技术性的“术”的部分绝对不是不重要,但它只是露出海面的岛屿,海面之下的部分更重要,更根本。
的创始人鲁道夫·斯坦纳认为,所有的教育其实本质上都是自我教育。华德福的老师不像我们熟悉的小学老师、初中老师,更像是真正的修行人,他们有每日修为练习——周一练习“正语”,发展有意义的谈话,宁可保持沉默,也不说不具情理的话语;周二练习“正行”,当机缘到来时,尽力以最好的方式因应这个机缘;周三练习“正位”,避开每一件让生命不安及慌忙的事情,不轻率做事,也不空闲懒惰;周四练习“正精进”,尽心去完成每一件能力内的事;周五练习“正觉”,在每一段经历中积累对生命有价值的经验;周六练习“正思维”,留意自己的念头和想法,只做有意义的思考,学会分辨本质与非本质的事物,并放弃所有的期待和评判。周日练习“正见”,让每一个决定都经过深思熟虑,让每一个轻率的行动及毫无意义的作为远离。
是否也可以这样说——所有的治疗,本质上,都是自我疗愈。在辛庄师范听李辛老师讲古典中医课的时候,他举过自己几年前得的例子。那时候他处于“失志”的状态,想改善公司状况但是没有成功,比较焦虑,每天睡得很晚,靠电子游戏减压,基本上不运动,晚上还跟朋友吃羊蝎子喝啤酒……观察了自己的状态之后,李辛老师找到了的根源:中焦能量不足,运化不利,产生大量湿浊,如同燃烧不充分产生大量垃圾,通过鼻孔排出来,但是垃圾太多了,排出的渠道又不够,所以性鼻炎就总是好不了。于是,他放下了公司的事务,开始每天,走路或者跑步一小时,打拳一小时,增加身体往外开的力量。不熬夜,断了电子游戏的瘾,清淡饮食……一个月后,性鼻炎不治而愈。他没有吃任何药物,也没有采用艾灸、拔罐之类的外治法,而是用自己的生命运转把病给化掉了。
药王孙思邈在1500年前就告诉我们,人病了以后最重要的第一条是“收神”,断掉耗神的事情,这是根本;第二,导引,比如、、易筋经、瑜伽、都是属于这一类,重新分配能量;第三,调饮食,让饮食少消耗还能补充能量;第四,按摩;第五,针灸;第六才是汤药。
但是今天的我们,往往习惯了舍本逐末,身体出了问题马上直奔第六步,指望大夫把我们自己的问题都解决。这怎么可能?以这样的思路,不论是找中医,还是找西医看,都没有从根本上解决。
不是所有的疾病都能够被治愈,甚至,不是所有的疾病都需要被治愈。不是所有的死亡都需要被阻止,生老病死是无可避免的规律。在尊重这个规律的前提下,人尽最大的诚意去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成不成还得看天意。即使不成,也可以从每一段际遇中学到功课。
而医生能帮我们做的,正如100年前去世的那位西医特鲁多的名言——to cure sometimes;to relieve often;to comfort always。偶尔能治愈,常常去帮助,总是在安慰。
(九)行动是最有力的冥想
我特别喜欢魏文王问扁鹊的故事。
魏文王问,“扁鹊啊,听说你家兄弟三人都精于医术,到底谁最厉害呢?”扁鹊答:“大哥最厉害,二哥不如他,我最差。” 文王很奇怪,“是这样吗?那为什么你的名气最大?” “大哥是最伟大的医生,能让人不生病。一般人感觉不到他的厉害,只有我们家里人才知道。二哥是了不起的医生,能让人小病不变成大病。一般人就以为他只能治小病。至于我自己,是治病于病情严重之时,一般人都看到我在经脉上穿针管来放血、在皮肤上敷药等大手术,就都以为我的医术最高明。”
从这个角度上说,我们每个人都是最伟大的医生,可以做扁鹊大哥在做的事——调整自己的生活方式,提升自己的正气,让自己不生病,少生病。
有人问张宝旬坐骨神经疼怎么办,张宝旬建议他用针灸来治疗,省中医、中鲁医院都有针灸很厉害的大夫。同时,张老师也强调,“中国的易筋经、八段锦、太极拳、要多练。”西方的锻炼,往往强调练肌肉,中国传统的功夫不是这样,练的是骨骼的力学位置。很多坐骨神经、腰椎间盘的问题,习练之后就没有了。
张宝旬认为,疼痛很大程度上是重力问题。比如一个人如果姿态不正,头部过度前伸,颈椎就会出问题,身体自发寻找力学平衡,腰部、膝盖会做代偿,所以颈椎不好的人,腰就不好,腰不好的人,将来膝盖一定不好。所以小孩从小就得站得正,坐得直,站如松坐如钟不是为了好看的,是这样才能使身体骨架处于最好的力学状态。
中国传统的功夫,都是在锻炼骨骼的力学位置,使之不压迫神经。“我治疗腰腿疼这么多年,治好非常多的病人,但是,站桩、八段锦、太极拳治好的病人,比我治好的多得多了!”
我向往太极、形意等内家功夫已经很久了,也一直觉得很好,站桩很好,八段锦、易筋经、金刚功都是很好的,也有心习练,但总是“心有余力不足”,每天没有办法坚持。我知道“没时间”绝对是借口,我连拍得那么烂的电视剧版《盗墓笔记》都追看了好几集呢,为了过吐槽瘾,还看的弹幕版,哪还有什么“没时间”这种事?
我也困惑,明明我是真正相信这些有多好的,为什么真的有了时间的时候,我总是去做别的事呢?一直没有想明白。最近,我放弃了“想明白”这种努力。思伤脾啊,行动才是最有力的冥想。
这些天,我终于开始练张志顺道长的了。这个功很简单,一共八式,20分钟就能打一遍。跟八段锦类似,但我觉得比八段锦更好,因为传承更清净,直接来自道家全真派龙门,没有经过各类改编。
每天,跟沙龙的贾媛媛童鞋一起,在英雄山上一个清静的小院落里,迎着阳光打打拳,练练功。上山的时候,困意未消,基本上是飘着走的,感觉自己就是个皱皱巴巴的核桃……练完下山就明显不同,觉得自己像是在热水中充分浸泡的茶叶,无比舒展自在。早上4点半起床,练到6点半,才知道5点钟天光就大亮,6点钟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天空;才知道早上公鸡会打鸣好几遍,5点打一遍,6点还打一遍,看来闻鸡起舞这件事也不是很靠谱;才知道原来太阳的颜色有这么明显的变化,夏至那天,六点钟的太阳是炽热的白色,小暑这天,六点钟的太阳已经透出金黄色了,我等着看以后的日子里,太阳的颜色和位置如何一点一点的随着时间变化,周而复始……
练完功,半是汇报半是显摆地在“养心殿”中医沙龙的微信群里打个卡,与同修们互相督促一下,觉得这才叫美好人生。
我知道自己是个多么懒的家伙,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但模模糊糊地觉得,这种坚持对我来说,是更重要的学习,如果我听了很多老师讲的中医课,看了很多老师写的中医书,以及读了一些传统,我却连一个早起练练功、打打拳都搞不定,那我对与中医的兴趣就不过是“叶公好龙”,我上过的课、看过的书就都不过是无用的精巧的摆设,不过是用来满足我执的更精致的游戏而已,对我的生命没多大意义。
美好人生不仅仅是享受各式“小确幸”,不仅仅是咀嚼生命中的小小悲欢,而是做了自己想做、该做的事。既勇猛精进,又一无所著。这真的好难,经常一边前行,一边退转,进一步退两步是家常便饭……但就是因为难,人生才更加好玩,更加有意思吧!
问答环节特别热闹。张宝旬老师一直在感慨济南的中医爱好者水平高,问的问题都在点儿上。
问:“春夏养阳,秋冬养阴”,夏天应该是可以多用艾灸的,但是自己为什么一艾灸上火?
答:古时候使用艾灸是非常普遍的。以前的人,四肢用的多,之前我上班的地方在故宫附近,曾经去测算过,古时候皇上如果走路去上朝,每天要走一个半小时,比今天任何一个白领走的路都多。古人内在的损耗也少,再有钱的家庭,也不会每天点灯熬油到半夜三更,也就过年熬个夜。内脏很结实。现在的人反过来了,心思损耗大,内脏被折腾得多,熬夜成了常态,但四体不勤,四肢活动太少,所以现代人用艾灸很容易上火。建议先进行穴位刺激,让经络理顺,之后再做艾灸。
问:总是过敏,这是怎么回事?
答:这有可能跟肠道微生物紊乱有关。很多风湿、类风湿、过敏问题,根源是在这里。有长期过敏症状,怎么也治不好的人,建议找中医调调脾胃。
问:、脚气总是好不了,是怎么回事?
答:表面上看,是因为真菌引起的,但是,更准确的说,问题也不再真菌那里。细菌在自然界中永远存在,但它之所以影响到我们的身体了,是因为我们的正气不足了。比如脚癣,根源在于脚部的温度、湿度适合真菌生长,用杀菌药无济于事,那儿有适合细菌的温度和湿度,杀了还会重生。你夏天光着脚在沙滩上试试,一定是不会生脚气的。另一方面,总是好不了有可能是心脏弱了,造成湿热下注,于是脚部成了适合细菌生长的培养皿。这时候需要用一些健脾利湿的中药改变温度和湿度,真菌就呆不住了。
问:查体发现有,应该怎么办?
答:这是肝气郁结的表现,与情绪相关。西医做过实验,在不同的情绪状态下,人的血液分布会不同。那么,长期的肝气郁结,一定会导致血液分布长期处在问题状态。根治的办法,就是《》说的,“恬淡虚无”四个字,治疗方法,用疏肝、理气、化结的药物,需要长期调理,根本还在于心态。
问:小孩睡眠不好,还老是容易过敏。
答:这是肾阴亏则火旺的表现。肾阴不足的一个很重要原因是紧张。我小时候就容易紧张,结果过敏,曾经严重到除了大米吃什么都过敏。关键是调理身体和心理的状态。
问:中医如何看待。
答:这是心脏的自我调节,人体自我适应的表现。血液粘稠,血压就会高起来,这是自然现象。很多人改吃素以后,血压就降下来了,因为血脂没那么高、血液没那么黏了,心脏会自己调节压力。原因的寻找是最重要的,不要盲目降压。
问:张老师曾经在国外行医多年,国外对于针灸的认可度是怎样的?
答:外国人认可针灸的很多,针灸整个行业在国外都活得很好。尤其是黑人,经络特别敏感。中国人心思太多,想法太多,往往忽视了身体的声音,总是用意识去控制身体。针灸是帮助身体恢复自愈的。
问:我从来没想过当医生,是不是不用学中医了?
答:中医最宝贵的不是医术,是它的思维方式,它对生命的认识。